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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,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、愈变化,《水浒传》、《红楼梦》之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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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稼轩《中秋饮酒达旦,用〈天问〉体作〈木兰花慢〉以送月》曰:“可怜今夕月,向何处,去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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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咏物之词,自以东坡《水龙吟》为最工.邦卿《双双燕》次之.白石《暗香》、《疏影》,格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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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稼轩《贺新郎》词(送茂嘉十二弟),章法绝妙,且语语有境界,此能品而几于神者.然非有意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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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诗之《三百篇》、《十九首》,词之五代、北宋,皆无题也.非无题也,诗词中之意,不能以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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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冯梦华《宋六十一家词选·序例》谓:“淮海、小山,古之伤心人也,其淡语皆有味,浅语皆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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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《蝶恋花》“独倚危楼”一阕,见《六一词》,亦见《乐章集》.余谓:屯田轻薄子,只能道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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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稼轩《贺新郎》词:“柳暗凌波路.送春归猛风暴雨,一番新绿.”又《定风波》词:“从此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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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诗至唐中叶以后,殆为羔雁之具矣.故五代、北宋之诗,佳者绝少,而词则为其极盛时代.即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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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词人之忠实,不独对人事宜然,即对一草一木,亦须有忠实之意,否则所谓游词也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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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“我瞻四方,蹙蹙靡所骋”,诗人之忧生也.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似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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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苏、辛词中之狂,白石犹不失为狷,若梦窗、梅溪、玉田、草窗、中麓辈,面目不同,同归于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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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少游词境,最为凄惋,至“可堪孤馆闭春寒,杜鹃声里斜阳暮”,则变而凄厉矣.东坡赏其后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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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陆放翁跋《花间集》,谓:“唐季五代诗愈卑,而倚声辄简古可爱.能此不能彼,未可以理推也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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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东坡《水龙吟·咏杨花》,和韵而似原唱;章质夫词,原唱而似和韵.才之不可强也如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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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“纷吾既有此内美兮,又重之以修能.”文学之事,于此二者均不可缺一.然词乃抒情之作,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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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读《花间》、《尊前》集,令人回想徐陵《玉台新咏》.读《草堂诗余》,令人回想韦縠《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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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“西风吹渭水,落日满长安.”美成以之入词,白仁甫以之入曲,此借古人之境界为我之境界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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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《提要》载:“《古今词话》六卷,国朝沈雄纂.雄字偶僧,吴江人.是编所述,上起于唐,下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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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温飞卿之词,句秀也;韦端己之词,骨秀也;李重光之词,神秀也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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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词以境界为最上.有境界则自成高格,自有名句.五代、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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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朱子谓:“梅圣俞诗不是平淡,而是枯槁.”余谓草窗、玉田之词亦然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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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诗人视一切外物,皆游戏之材料也.然其游戏,则以热心为之.故诙谐与严重二性质,亦不可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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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词人者,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.故生于深宫之中,长于妇人之手,是后主为人君所短处,亦即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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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《诗·蒹葭》一篇,最得风人深致.晏同叔之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,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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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沈伯时《乐府指迷》云:“说桃不可直说破‘桃’,须用‘红雨’、‘刘郎’等字;说柳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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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明季、国初诸老之论词,大似袁简斋之论诗,其失也纤小而轻薄.竹垞以降之论词者,大似沈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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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白石写景之作,如“二十四桥仍在,波心荡、冷月无声”,“数峰清苦,商略黄昏雨”,“高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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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冯正中词虽不失五代风格,而堂庑特大,开北宋一代风气.与中、后二主词皆在《花间》范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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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梅舜俞《苏幕遮》词:“落尽梨花春事了,满地斜阳,翠色和烟老.”刘融斋谓少游一生似专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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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“红杏枝头春意闹”,著一“闹”字而境界全出;“云破月来花弄影”,著一“弄”字而境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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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介存谓“梦窗词之佳者,如水光云影,摇荡绿波,抚玩无极,追寻已远”.余览《梦窗甲乙丙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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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美成深远之致,不及欧、秦;唯言情体物,穷极工巧,故不失为第一流之作者.但恨创调之才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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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东坡之旷在神,白石之旷在貌.白石如王衍,口不言阿堵物,而暗中为营三窟之计,此其所以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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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诗人对宇宙人生,须入乎其内,又须出乎其外.入乎其内,故能写之;出乎其外,故能观之.入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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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词忌用替代字.美成《解语花》之“桂华流瓦”,境界极妙,惜以“桂华”二字代“月”耳.梦